空腹吃汤

请给我自由。


总有一天我要让这里座无空席!
关注我不再迷路
happy end 狂
如果我磕的人be了会哭

我还是想爱着这个世界
正在努力学习、健身中

只是为爱发电而已

我曾经嫌弃所有虚诞的现实,在黑色的床沿边盯望来往的车辆、在雨夜的孤寂中睁大干涩的双眼、在中二的年纪幻想所有童话。

但那都不是全部,我希望你们和我一样,向着生命最纯粹的本质出发,我们都在努力变得更好,直到生活给予期待的答案,你值得。

愿我们足够勇敢,敢于点亮星辰曦火,愿我们足够温暖,足够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。






我是良民我只想低调产粮
还敢开车?自己号被feng打死也不敢了失去的比得到的还要多
(落泪
但我不会放弃,依旧为爱发电






改不了的习惯:


每次新发出文章来都满怀欣喜地打开消息,然后关上。过一会再重复相同的动作。虽然这时消息基本没红过…

【政非】入秦2

其实是2.2爆肝制作

本章矛盾深化,画风突变注意

ooc的苦心落泪九公子和温柔似水秦王上(我只是想看他哭我是屑)

观看慎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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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过了多久,没人知道。


时间似乎过的很快,雪一小会儿就化没了。对寻常人来说,每天过同样平淡的生活,自然不用去想高深莫测的东西,一辈子碌碌无为,一生无所事事,就这样穿过时间长河,走至死亡。


老奴弓着腰给韩非换药,拿着布条一层层缠上他的手腕直到指间。他坐在榻椅上乖巧地任凭摆布,眼睛看着指尖又瞥向老人。


他另一只干净的手去拿木桌上的竹卷,笑眼弯弯打趣:“以前我在韩国,受人包扎从未体验过如此温柔娴熟之法。”


那老人不知公子话语到底有几分试探,又有几分猜疑,却有让人感到不同寻常的哀伤。

小姑娘端着茶具放在桌上,好奇地看着卷轴又皱眉,那卷轴写满了字看不懂,韩非笑起来要命,柳眉轻挑,摸着书卷对她说,你年纪不大却总露出些深奥的表情来。我应当教你读书。


那女孩闷红了脸,老人打了她手背一下示意赶紧离开,韩非摩挲着竹卷眼神有力,讲话语重心长。


兴许你们不被允许读书,实在可惜,倘若世人皆明白些简单易懂的道理,遵守法律的规定,那乱世退去,王朝归隐,天下太平只是时间的问题。


他呷了口茶,冻伤缘故动作有些僵硬,声音优缓漫长像哼出岁月的歌:“我本以为我只心系韩国百姓,现如今倒觉七国的百姓相同类似。”


韩非曾经与嬴政争吵。入秦的短短几月内他们便开始意见相悖。那时他才明白自己主张的严刑酷法,他的法,不是单纯的农奴压迫,至少儒道相融,软硬兼施。


嬴政说:你心太软,不像政治家该有的样子。

韩非生来多情,他身为司寇自然会主持明理,却没有丧失纯性,他看人的眼神因人而异,对那些弱小被污蔑的人们,那双眸就像含着水细腻地包裹起一切悲伤。


他端起茶细品,男人离开时背影毅然决然的孤愤,韩非颔首,像是说给空气听。庭院只有松柏拍打风的声音。


那你呢?

宁可错杀三千,不肯放过一个。


信念相差太多,以至于韩非一时间也摸不清头绪。虽同为王室,他们生存方式原本就不同,韩非知道,他为了活着已经付出许多,成为独当一面的君王,嬴政是理想的君王。


韩非不敢确定这是不是他要的千古一帝,嬴政太危险,带着绝对的王权要他为自己执法,要他不敢拒绝,要他接受君王全部所想。


“呯嗙——”

茶水溅满一地,又惊又响,在屋内放大刺耳震声。



玉碎了。



那晶莹剔透的玉骨杯碎成了渣,小姑娘立刻过去收拾地面狼藉,韩非面露遗憾地惋惜,可惜这好杯子了。明明是在哀叹,却感受不到什么诚意。

他狡黠地像恶作剧的孩子,轻笑着瞧她:“我的手拿茶杯还不太方便,不知姑娘愿意帮我?”




他本希望这样平静的生活可以持续下去,持续地更久一些,可这样的愿望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虚诞,是自欺欺人的梦境。

他于秦国,存在本身就是威胁。在朝堂,有人讥讽,在官外,倍受关注。

他知道,只要他还没做出越过秦王底线的事情,他就是安全的。监视着他的不仅是各国帮派,还有嬴政。

他又记起那人最初揽着他的肩膀说:“你只管把这里当做你的家便好。”韩非望着陌生的街道,却冷笑着转身不再同他对话。



韩非经常独自一人看着窗外的松树林。他说他感慨人生世事无常,虽遇良人,有缘无分。



浅风轻轻拂过他的面庞,卷起耳边的发丝,庭院景物仍是静态,他却让这一切都活过来,街角的碎绿冒出芽,仿佛迎接新生。


打扫庭院的少女直愣地盯着他,他给人的感觉太不一样,笑起来像仙人,说话却带着一股烟火气息,不说话时,那双眼睛总是望向遥远的地方,水一样的平静,没有波澜,只有风扫过他的眼角,穿过他的耳鬓,他也毫不介意。


他回给她一个笑,不知为何却让人心疼地想掉下泪来。



故事发生了转机。


秦王捧起韩非的手翻看,像把玩名贵滑润的玉石。他静静听着秦王和老奴的对话,默许嬴政把纱布一层层揭开,露出干净的指节。上次的冻伤已经痊愈,嬴政心情不错,抚摸几下手背准备离开,老奴恭敬迎上去说些好话。


韩非垂眸看他们离开屋内,那小姑娘欲要跟随老者一同离去,突然被韩非抓住了手腕。他用了很大的力气,让她一时间停止了挣扎。她从未见过他这般迅速猛烈的动作,像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

他那只本该本该痊愈的手还微微泛红,指尖已经泌出汗,他把自己身上的吊坠扯下来递到她掌心,她看了眼巴掌大的玉又看了眼那位公子。

他说:快逃,逃的越远越好。

他压低的声音急促,向自己施加命令。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与他同等程度的绝望。










嬴政赶来时,韩非在荒郊野外的尸体堆旁边伫立。那天阴森雾色深沉,灰色的云遮住太阳,静谧野外只剩下乌鸦鸣叫,一声比一声尖锐,一声比一声凄惨。


处处弥漫血腥味,血迹遍布荒野,各种衣衫不整、面露惨相的尸体一堆堆积成山,有的坑已经放不下那么多人,露出半截骨头插在泥土里,往下看,压在地底的尸体长满了蠕蛆,一些鸟盘旋在高空,一些在蚕食没有温度的尸体。


尸臭味让嬴政皱起眉,他视一切死物为尘埃,唯独不想让韩非感受太多。他走近他,脚步声压碎了枯枝败叶,引起鸟们惊鸿而起,密林成了黑色的漩涡。


那位身体虚弱的韩国王室无视嬴政,径自走到另一堆尸体旁查看情况。他仔细地上下扫描,这里有男人女人,甚至还有小孩子。他们统一穿着黑破麻布,让他想起了韩国将军姬无夜的暴行。


他们总是这样。总是视人命为草荠,为所欲为地乱来,看顺眼的留,看不上的杀。


他弯腰把一个尸体拉出来,顺着他的动作另外的东西开始脱落,羸弱公子脚下已经有些站不稳,他的脸色惨白,嘴唇咬出了莓红。

韩非继续搬动着尸体,很快全身已经混杂了泥土污渍和血迹。他把什么人从尸体中翻找滚出,拖着因散发在脸前看不清模样的尸体安安稳稳放置在空地上。


这时他才侧脸对上嬴政紧盯着他的眼。他表情充满了不甘,悲伤,还有愤怒。


“她死了。……为什么?”他喉咙发干,声音发颤,双手攥紧成拳,不常见的冰冷表情让他分不清自己是怒火中烧还是心灰意冷。


嬴政往前踏了一步,泥面弄脏了他的鞋和衣角。韩非转过身面对他,他第一次那么失态地对着君王质问,归于心痛,他做出拒绝任何人靠近的模样,而嬴政仍旧冷酷无情,他仍旧是帝王。


“那只是一个奴隶。”


嬴政答道。


听从天子之意,王上话音刚落,天开始下起雨,淅淅沥沥惊得打湿乌鸦羽毛,只能停靠在树影缝隙,黑濯石似的眼咕溜溜打转着瞧这两位公子。


细小雨点滑过韩非脸庞,描摹下巴形状随后滴落,他的脸色极为不好,嬴政想上去搀扶住他,被他往后退躲过。


奈何他文学多才,此刻千万话语只能压在肚子里,割据他血淋淋的心脏,他攥着的手硬生生掐出红痕,而那被抛弃在乱葬岗的少女已经死了。


“她死了!”韩非低下头重复一遍,雨点打在一堆堆尸体上,他们布料全然浸湿,灰尘打透进泥泞地面,整个世界都变得昏迷暗阴晦。“她做错了什么要杀她?”


理智告诉他,面对那位千古一帝,要谨慎小心,少说话多观察。同时人性告诉他,嬴政做错了,他必须直接面对他,把压抑在内心的痛楚展现给他看,让他真正了解自己的全部,真正颉取柔嫩的果核。


“…你,你们总是这样……”韩非没了力气,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他强忍的意念,他跪坐在地上,任凭雨从天降。


他的执念和痛苦被嬴政尽收眼底,那男人眼神冰冷像万年寒沼,带着刺骨的肃穆庄重,还有无可奈何的霸者风气。嬴政的表情从未改变,他只是往前走到韩非身边,伸手抬起他充满污垢的脸。




“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,做了不该做的事,就得死。”男人神色更深几分,压力让韩非喘不过气,他自顾自开口,却毫无感情:“在这里葬的都是该死之人,先生为何伤感落泪?寡人甚至连这些奴隶的长相也记不得,先生迁怒于寡人,又是希望讨回什么公道?”



男人伸手抹去他停在眼角的泪,扯住他的发带,雨水从他的额间滑到鼻尖,喉结和锁骨,他的黑发已经湿漉地散开,无力地贴在后背。


“……你疯了,…”韩非甚至被他的话语给打击到瞳孔放大,他呆愣地望着嬴政,苦涩又震惊:“嬴政!那是一条人命!!”


那个孩子,什么也没做。那是一条无辜的生命,而她已经凋谢得不讲道理!


“那是我大秦给的命!”嬴政含着怒气死死掐着他的脸让他仰起下巴与自己对视,从喉咙发出威胁似低吼,“他们是死是活没有意义!只有你,寡人本以为只有你,只有你能理解寡人!”


……暴君……

韩非含泪咬牙,他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,心却死了,他太失望,他曾经梦见过的千古一帝,他本可以同自己相识为知己,可那只不过是一位暴君。


嬴政似乎明白他想说什么,他似乎知道对方在心底咒骂他,不耻他的行为,男人只是露出施暴的笑,抚摸他红印的脸,缓慢挪到耳后顺进发丝,“呵,你就为了一个死人伤心成这个样子,那死人这一生便也算有了价值。”

“……呼…唔…”

韩非沉默着闭上眼睛,忍住不让眼泪落下,可他控住不住自己的身体,即便他闭上眼,泪珠还是从眼眶中滚出。


“你明知道,寡人想要的不只是你,寡人要的是整个天下!”嬴政眼神突然凶狠暴戾起来,用力手掐着臣子的后颈:“不论你做什么,依旧改变不了!”

“……罢了。你迟早会明白,寡人的决定是绝对的正确。”

他叹口气蹲下来,靠近韩国王室,对方抵抗性拒绝碰触,他用力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身上按,他们就这样抱在一起。韩非想离开这个冰冷的怀抱,男人的手禁锢着他的动作,他感受到嬴政安抚性摸着他的后背,他只能在雨中颤抖着流下无声的眼泪。


他第一次的示弱让王上心情变好,韩非终于被折腾累了,索性直接在男人怀里沉沉睡去。嬴政这才面露出一点怜惜。

他抱着睡着的韩非踏进远处停靠的马车。



他又拭去他禁闭双眼哭出的泪,抚平他紧皱的眉头,他竟然觉得他逞强的样子格外可爱,哭的梨花带雨,一点不像那位聪明伶俐的九公子,在秦国,嬴政比谁都清楚,是他拨去了他的逆鳞,他剔去了他的傲骨,折断了他的羽翼,让他不能反抗,甚至是保护一个小小的奴隶。



一个奴隶,还不值得他下杀手。

的确,嬴政只说过密切监视韩非一举一动,韩非接触过的各种人士,可他还没说要那个奴隶死。


那老奴和自己的对话被韩非偷听进去,那座庭院再也不会适合他了。各方势力明争暗斗,深浅不一、嬴政给予韩非所谓的自由,终于还是没了。


其实韩非也或多或少明白自己的处境,正因为他是聪明人,不管嬴政何时出口伐韩,他都必须做出选择。他焦心等待结果同时,也明白,他的所到之处,他的归宿,全都会毫不留情地毁坏。



嬴政扫了眼那地狱般的景色,处处遍布的死尸和哭丧的乌鸦,又看清被韩非单独拖出来的年幼尸体,他最终只是平淡的下令:“烧了吧。”



雨下了三天。

咸阳宫内,韩非发烧了三天三夜。

没有人知道原因,毕竟只是发烧而已,韩非很快就痊愈了。

只是,韩非话愈发少了。

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惹整个朝堂不满愤慨,即便是秦王开口,他也只轻微眨了眨眼皮。犯乏的模样让人无言以对。

世人皆传他口吃的厉害,徒有一身才华和美丽的皮囊。如果硬逼他写文章,从来都是写完就撕。


只有嬴政明白,他是在报复自己。他最珍惜他的文章,恨不得拿来仔细翻看,字字琢磨,他却奢侈地暴殄天物,他故意撕了用心写出来的文表,只是不想让他看而已。


嬴政多次忍住发令将他关押地牢的想法,可是他一直不识好歹。他们注定对立。


宫内的新住处不大不小,午后的韩非独自坐在窗帘旁往窗外看比翼鸟双飞,他拿起一盏茶,做他最喜欢的酒,往高处举,像是与故人碰杯。



他说,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呢。


我回韩国,没人用我,我一心想改变韩国。有人赏识我,却逼迫我放弃韩国。可我宁愿博得失败名号与国家具焚,也不愿将就错误的选择。

得遇良人,只可惜,不是你。


微风吹过,惊起无数人回眸垂笑,熏香浅浅,惹得风花雪月突忘一身愁。他闭上眼睛,静静入睡,恍惚间还能听见一些清脆的铃声,叫他深陷其中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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